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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楚,一個飄泊的靈魂,同時也是中國最寂寞的歌手。身為魔岩三傑之一的他,與其他兩傑何勇、竇唯及唐朝樂隊參與94年香港紅勘演唱會,頓時紅遍兩岸三地。不過,在更早以前,他的名曲〈姐姐〉便已在大江南北為人們傳唱著。而在現今魔岩三傑已逐漸被人淡忘、退出音樂圈的同時,據傳他仍保持創作,毫不懈怠。

一般而言,張楚最有名的一張專輯是《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》。這張專輯有些民謠的味道,就算不能完全理解張楚想在他歌曲裡傳達的思想,但仍然算是一張容易被接受的唱片。今天要介紹的歌曲為專輯同名曲〈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〉。此曲聽起來柔和中又帶著寂寥之感,加上小提琴的襯托,更使人感到悲傷。如果仔細聆聽歌詞的話,會感到張楚似乎是個冷眼旁觀的人,認為愛情是個荒謬的事物,並予以委婉的嘲諷,但又不會有帶刺的感覺。應該說,他並沒有否定愛情,只是認為那是令人無奈的。愛情或許美好,可以讓一個人的生命充滿色彩,但孤獨的人在「戀愛的季節」反而變成了一個可恥的存在,這便帶給我們一種荒謬的感覺。當然這以上只是個人見解,且不完全,歡迎大家一同討論。

我們再繼續談談張楚吧!

我認為張楚在中國搖滾圈子裡是個特別的存在,不單是他人生經歷的豐富(他於十歲就離家出走,在各處流浪),更是在其瘦弱的外表下竟然能唱出如此有力的歌曲。一般而言,他給予人們的印象是一個滄桑的搖滾歌手,或許是其人格特質所為,但我猜想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於他所寫出的歌詞。張楚的歌詞總為樂迷們津津熱道,其歌詞含蓄深邃,亦晦澀難懂,給予聽眾很大的解讀空間。一般而言,張楚憑藉著他的歌詞,即使被稱為中國搖滾樂的詩人也並非過譽。我個人總認為其歌詞有種中國朦朧詩派的味道,即使將之放於顧城、海子等著名詩人的詩之中也可並駕齊驅,毫不遜色。茲列舉張楚的數段歌詞:

我坐在土地上 我看著老樹上 樹已经老得沒有模樣
我走在古道上 古道很淒涼 没有人來 也沒有人往
我不能回頭望 城市的燈光 一個人走雖然太慌張
  
我站在戈壁上 戈壁很寬廣 現在没有水 有過去的河床
我爬到邊牆上 邊牆還很長 有人把畫 刻在石頭上
我讀不出方向 讀不出時光 讀不出最後是否一定是死亡
  
風吹來 吹落天邊昏黃的太陽
─〈西出陽關〉

我說我愛你 你就滿足了 你摟著我 我就很安詳
你說這個城市很髒 我覺得你挺有思想
你說我們的愛情不朽 我看著你 就信了
─〈愛情〉

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
空氣裡都是情侶的味道
孤獨的人是可恥的
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
大家應該相互微笑
摟摟抱抱 這樣就好

我喜歡鮮花 城市裡應該有鮮花
即使被人摘掉 鮮花也應該長出來

這是一個戀愛的季節
大家應該相互交好
孤獨的人是可恥的
生命像鮮花一樣綻開
我們不能讓自己枯萎
沒有選擇 我們必須戀愛

鮮花的愛情是隨風飄散 隨風飄散 隨風飄散
它們並不尋找並不依靠
非常的驕傲

孤獨的人 他們想像鮮花一樣美麗
一朵驕傲的心風中飛舞跌落人們腳下
可恥的人 他們反對生命反對無聊
為了美麗在風中在人們眼中變得枯萎
─〈孤獨的人是可恥的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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